编者按：

4月8日，韩国宣布，中国一家朝鲜国营餐厅工作的13名创汇人员集体叛逃韩国，让中朝关系“雪上加霜”。

朝鲜这个算是颜面扫地，恰是全国人民鼓足干劲突破国际最严厉制裁，为5月党的7大筹款筹粮、制造祥瑞之际，结果被一小撮坏分子破坏了。于是一方面动用惯用腔调歇斯底里地骂叛逃者是“21世纪的犹大”“人渣”；同时组建几十个检查小组派到中国，更换所有的指导员（政委），把监视人员扩大1倍。

另外要做的是向中国交涉：据透露，朝鲜官员通过非正式渠道表达了不满，对中方警方疏忽且未能阻止朝鲜员工离境表示遗憾。

中国回应虽然官方，但极其耐人寻味：

中国外交部新闻发言人陆慷在例行记者会上表示，这些人持有的是有效身份证件，合法出入中国国境，不是非法入境的朝鲜人。关于非法入境的朝鲜人的立场，中方一贯按照国际法和国内法及的人道主义原则妥善处理。

坚持“人道主义原则”这表态，显然有枪口抬高一厘米的意思。早在年，中国云南警方在中国老挝边境截获了11名朝鲜脱北者，没有按照惯例运回丹东遣返朝鲜，而是按照他们的意愿遣送到韩国，说明中国对朝政策在悄悄发生变化。

宁波柳京餐厅海外派遣工人集体脱北后，朝鲜当局为重新调查海外人员思想情况和进行监视，急忙向中国派遣了国家安全保卫部的检查小组。此外，中央机构干部们为免遭连带责任开始撤离海外派遣人员。

这次脱北的13名人员隶属于对外服务总局的柳京饭店党政机构干部子女，在朝鲜能够得到外派到中国挣外汇，那就是万人羡慕嫉妒恨职业，何止是中产、绝对洋豪级别。

据称他们是为了筹备党7大筹备资金和柳京饭店建设资金，已经在海外工作了好几年。柳京饭店是朝鲜好大喜功的产物，去过平壤的人一进城市就可以看到丑陋而巨大的身姿，原计划建成超越美国、世界上最大最高的饭店，年开工后至今没有建成，专业烂尾40年。

3月初，韩国政府号召韩国公民尽量不要出入朝鲜饭店，中国也表示参与联合国的对朝制裁决议，中国经营的朝鲜饭店经营状况每况愈下，饭店的朝鲜干部们担忧无法上缴党资金，就有可能会被召回朝鲜。

丹东及东北经营饭店的朝鲜干部们尤其对韩中对朝经济制裁深感不安：主要顾客韩国游客开始到其他饭店就餐，跟朝鲜搞贸易的中国贸易机构负责人们也直接表示不能去朝鲜饭店。

如果饭店经营不畅，不仅交不了每月的党资金，也无法筹备第七次党代会的忠诚资金。这样会被召回朝鲜。如果被召回会受到党内处分，政治生涯也就终结，无法再到国外了。

国际制裁也使得朝鲜饭店的创收指标加大，朝鲜通过领事馆会议号召：祖国已经开始了70天战斗，中国这边也应积极开展赚取外汇运动迎接第七次党代会。用自强精神努力赚外汇。

在这种内外交困情绪蔓延之下，宁波餐厅13人集体脱北事件发生了。

目前，朝鲜国家安全保卫部几十个检查小组派到了中国沈阳，把朝鲜派到中国企业的指导员（政委）全面更换一遍。另有3个专案小组将到沈阳、延吉、北京等地找出脱北者。

朝鲜当局认为：由于保卫指导员们的监视松懈导致了这次集体脱北事件的发生，决定把监视人员数量增加1倍。

据称：朝鲜中央财政经理部等中央机构干部们怕受到牵连，暂时终止了海外人力派遣事宜，正忙着召回海外人员。同时将驻华餐厅员工的外派工作周期由3年缩短为1年，并在人员选拔时进行严格政治审查。

为了把孩子送到海外进行贿赂的干部们也提心吊胆：“不要为了赚几分美元掉脑袋”。平壤市民们估计：柳京饭店党书记、负责人、对外服务总局局长等多名干部不会安然无恙的。

当局也加强了对驻外餐厅女员工的思想教育，甚至对员工下达了“禁足令”。中朝边境的朝军加大了巡视频度，朝鲜警备力量也大幅提升，原先的中朝边境脱北路线事实上几乎完全被切断。经常在丹东等地活动的一名传教士表示，近日朝鲜加强了警戒，使得居民们更难逃离，在边境地区开展布道活动也更加艰难。

鉴于朝鲜或在朝中边境地区抓人，韩国政府近日还向各家媒体发送公文，提醒前往朝中边境地区采访的韩国新闻工作者注意人身安全，还要求各宗教团体在这些地区开展活动的传教士的安全。

宁波柳京餐厅的营业许可显示，该饭店于年8月3日成立，注册资本万人民币，法定代表人薛斌，疑似中国人。目前该店已经停业，柳京餐厅是中国浙江省宁波市唯一一家朝鲜餐厅。

脱北的13人包括1名男经理和12名女服务员。目前，留在宁波的柳京餐厅仍有5至7名朝鲜员工。据称：这些朝鲜员工曾在吉林省的朝鲜餐厅工作，数月前到宁波。因国际社会实施全方位对朝鲜制裁，餐厅收入锐减，他们可能对此感到巨大压力。

在大众点评网上，很多食客表示这家餐厅“菜价昂贵、菜量少、性价比一般”，甚至三分之二都是宁波菜，主要是为了看“颜值高、身材好”的朝鲜美女，以及每天晚上7点左右开始的朝鲜特色表演。一位名叫kikinight的食客点评，“表演的姑娘挺漂亮，唱的歌有点90年代中国风味”，临走时姑娘还给帮忙给披上外套。

目前朝鲜涉足海外的行业有建筑业、缝制业、餐饮业和贸易业，从事的工作主要是苦力、厨师和服务员，大部分为女性。这些派往海外的朝鲜人每年赚取外汇大约万到万美元之间，其中经营餐厅赚取的外汇规模达万美元以上。

朝鲜在海外的餐饮业分布在俄罗斯、意大利、中国、泰国、柬埔寨等12个国家。

截至年1月底，在中国共有形形色色的朝鲜餐厅约余家，这里所说的朝鲜餐厅是指朝鲜政府或国营商社在中国开设的独资或合营餐厅。

说是朝鲜国营和合资，其实大多数都是中国合作方出资，朝鲜方面负责派遣优秀的厨师、服务员，提供正宗的朝鲜美食和服务。

这些朝鲜餐厅主要分布在东北、京、津、沪、华南、华东等经济相对发达的城市，最近在西安、成都、昆明等城市也陆续开设了。朝鲜餐厅最多的是辽宁丹东（70多家），北京（50多家），效益最好的是上海一家餐厅60名服务员每年为朝鲜上缴约万人民币。

当然也有亏损的，主要原因是地理位置不理想，服务员素质不够高，投资规模和管理质量等等原因，还有因为和中方因为经营和利益分配产生矛盾而撕破脸皮最后不欢而散。但是从总的来看，在中国的朝鲜餐厅经营状况还算比较理想，尤其在当前中国政府反对公款消费的大环境下，朝鲜餐厅以它独特的经营模式和民族特色仍然一枝独秀，保持良好的、旺盛的生命活力。

要是照顾朝鲜，中国也算仁至义尽了：中国自身就业压力很大，原则上除了外籍尖端科技人才，餐饮服务等行业一般都不准雇佣外籍人员的，但对朝鲜是一个例外，各级政府都予以优厚照顾。

在管理方面，一般中朝会各派一位经理和数名服务人员。作为中国对朝援助计划的一部分，餐馆80%的收入供给平壤。

和韩国料理不同，国营的平壤餐馆名字都颇为曼妙富有中国古韵，除了青柳，更有妙香、檀君、玉流、平壤馆、柳京，一听就已令人心驰神往了。

当然，中国人去朝鲜餐厅更多的不是为了吃饭，而是看朝鲜美女服务员。

被派往中国餐馆的都是平壤大学等名校旅游专业的高材生，都是家庭出身高贵、非常优秀、进步的学生，能被选送来的，更是万里挑一，男生是不被允许从事餐饮业的，所以该专业也只有女生。

平壤大学的旅游专业每年有名学生，大学第三年，会被学校选派去上海、北京、丹东、柬埔寨、越南、老挝、俄罗斯实习。

在3年的实习中，姑娘们没有工资。10名女孩住在餐馆附近的一个大房间里，没有电视、收音机，没有电脑、手机。过着严格的集体生活，一切行动听指挥，不可随意离开宿舍。姑娘们一周轮流休息一天，每个月有两次被经理领着集体上街买东西。其余的时间，她们只能在宿舍里看书、温习汉语、看照片，来打发所有的时间。

这些朝鲜美女，都有一个和她们的样貌一样美好的名字：金银玉、李珍珠、金景美、朴美香等等，吉利、高贵的字眼代表着身份和父母的祈福。

和中国服务员相比，他们的举止更衬出由内到外的自然大方，而没有一丝的僵硬，用中国话说：女神范。

3年之中，姑娘们不能回家，甚至不能给家里打一个电话。每天重复着昨天的工作。日常工作既要表演，又要当服务员和清洁工，身兼数职。餐馆一般在晚上12点结束营业，而她们还得打扫卫生，收拾残局，直到凌晨1—2点钟的时候才能休息，第二天上午9—10点就要上班。

脱北者又称逃北者，指受苦于朝鲜高压政治体制和穷苦生活环境，而从该国逃亡出来的人。

“脱北者”是一个韩国喊响的词汇，但经历最早、承受最多、了解最深刻的当属中国。据统计，全球脱北者约30多万，其中散布在中国的约11-20万，生活在韩国的脱北者仅有2.3万人。其余则滞留在蒙古、日本、俄罗斯、泰国、老挝、越南等地。

小平说，贫穷不是社会主义，那饿死人又是什么主义呢？从年开春一直到年，饿死的人不是成百成千，而是以万计。西方媒体说饿死了3百万，实际上谁也说不清。

丹东火车过江的列车员都看见了，在冬季火车开近村庄时，饿死的尸体被码放成垛，不知是饿得没有力气掩埋尸体，还是因缺少烧尸的燃料，大概是前者，当火车进站后在月台上经常有老人为赶车摔倒后就断气了，没有人去管他，别人饿的也是有气无力的。

年末起，一些朝鲜居民来中国投亲靠友，寻求救济，刺激了一些在中国没有亲朋好友但又生活艰难的朝鲜人，选择通过非法越境前来中国寻找生路。这些人就是最初的“脱北者”。

中国边民出于人道主义，对这些非法移民救济粮食和生活用品，导致更多的朝鲜人从图们江中游非法涉水越境，进入中国吉林省延边，继而扩散到东北三省等内地谋生。

脱北者一年多过一年，朝鲜边防军开枪打、放狼狗、埋地雷，仍挡不住饥饿的人群。

“脱北者”主要通道是在图们江长白山一线朝鲜族居住区，于是，公安部下拨专款在图们市外高速公路口旁的山坡上修建了专用的朝鲜难民收容转运站，归吉林省边防总队代管但真正的领导在北京。

粉红色的围墙有两层半楼高，从外部看扣除办公警卫用房最多容纳七八百人，但实际上经常是一千多人，由吉林省各地抓来的朝鲜难民都押送到这里集中，体检、治病、甄别、学习，更重要的是了解情报，在号里不能抽烟，饭吃得饱，据说质量还可以，毕竟是中国最大的国际收容所。

管教人员态度不错，没有打骂，把人提出来到审讯室点上烟聊吧，朝鲜男人普遍爱喝酒，不行再上白酒，什么都说了。很多人表示希望到韩国去或去西方国家，也有更多的人坚定的表示要求留在中国，无论去那里，干什么活都行，但没有一个人愿被遣返回去。他们许多人的哭诉和悲惨遭遇深深的感动了看守和审讯人员。

人多了之后，是非就多起来，看守措手不及了。终于爆发了一千多人的“炸狱”，他们把一个看守骗进号里捆起来当人质，与狱方谈判三个多小时反对遣返，他们提出的条件（留在中国安置或去第三国），狱方无法答应，最后只好无情镇压了……

宁波柳京餐厅的营业许可显示，该饭店于年8月3日成立，注册资本万人民币，法定代表人薛斌，疑似中国人。目前该店已经停业，柳京餐厅是中国浙江省宁波市唯一一家朝鲜餐厅。

随后是强制遣返，脱北者苦难记忆由此开始。

送回去后，朝鲜军人用刺刀穿锁骨拿铁丝穿一串，后来为了节约只用半尺多长的铁丝穿掌心，双手合拢铁丝穿过后拧成死结。受难者每每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令人毛骨悚然，每每把中国边防的新兵小战士吓得够呛。

在中国和国际社会的压力下，后来回去不再枪毙。但要判刑，每天给一个窝头二两重，但要干重活，许多人几个月就死去了。至于听到的集中营里惨不忍睹、耸人听闻的故事，因得不到相互印证不往下说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里的真实情况不会亚于当年的奥斯维辛集中营。

此次柳京餐厅13名员工集体出逃后，韩国外交部表示，朝鲜餐厅员工逃亡韩国系自发行为，韩国政府没有插手该事件。

事实果真这么纯洁吗？你信吗，反正我不信。要知道在完全隔绝的环境下，这13名朝鲜员工连东南西北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从宁波借到老挝奔向韩国呢？

一开始脱北者确实是单纯过来吃饱肚子。但随着中国施行连坐、有奖举报制度后，延边和丹东就成为了“脱北者”的转运站，于是：各路豪杰纷至沓来：朝鲜便衣来了，韩国搞“阳光政策”人道主义的来了，韩国情报院来了，欧洲人权组织来了，美国中央情报局也来了，还有俄罗斯、日本……

延边、丹东成为各国“佐尔格”搞统战、刺探情报贴身肉搏的战场，其间诡异堪比大片。

韩国商人出资在那里建了许多天主教堂，传播“福音”……，韩商办厂只收鲜族人，一箭双雕……

年，42岁的韩国人崔光从韩国总神大学神学院毕业，志愿前往中国秘密传教。他巧妙地伪装了自己的身份，于当年8月踏上赴华传教之路。在第一站吉林省延吉市，崔光遇到受韩国教会秘密资助的9名脱北青年。他与这些“脱北者”一起生活20多天，还说服他们跟自己一起学习《圣经》，追求上帝赐予的“天堂般的生活和幸福”。但其实，崔光真正执行的是韩国基督教总会的方针一一将脱北青年全部培养成未来进入朝鲜的传教土。

一直以来，韩国从高层到民间都使出无数解数帮助朝鲜“脱北者”成功抵达彼岸。从传教士到蛇头，不同组织怀揣着不同的目的参与到脱北的过程中，其中的故事隐秘而悲凉。

为了贯彻韩国的统一政策，韩国基督教社团提出所谓的“传教统一”，意在与朝鲜相邻的中国、俄罗斯等国培训“脱北教士’，由他们陆续渗透进朝鲜，帮助更多的“在北同胞’逃离朝鲜，实现朝鲜“体制崩溃’，从而实现‘自主统一”。

自年起派遣大批传教士辗转于中国延吉、长春、济南、郑州、重庆、成都、西安等城市之间，搜罗“脱北者”进行秘密培训的事件。其中一些行动被朝鲜国家安全部门察觉，后在中方警力的帮助下，将其设在中国的秘密培训基地一举端掉。

崔光抵达中国后，把基督教总会汇给自己的活动经费定期作为生活费发放给“脱北者”，有时还从自己的生活费中拿出一部分给他们。随着影响力扩大，崔光开始转战中国东北各地招募“脱北者’甚至是中国朝鲜族学员，开办起教会培训班。他还统一口径，对外一律称“通读班”。培训生活开始，崔光规定了极为苛刻的纪律。他要求学员“脱北者”一律戒烟戒酒，相互之间不分老幼一律使用尊称，从起床到睡觉全天候都要学习诵读《圣经》。

学员们整日静坐，听录音诵读《圣经》，久而久之，他们的身体就像腌制的泡菜要发酵了。有学员因为忍受不了戒烟，经常偷偷跑出去买烟叶过上一把瘾，有些人更趁机逃走。因此，“通读班”第二期培训的53名“脱北者”中，有3名中途离开。其间甚至发生过因老师不给烟酒，学员痛打老师的事情。

在中国秘密传教属于非法行为，崔光等韩国地下传教士最害怕的是中国警察上门查户口，这些人在某个城市不会停留三个月以上。-年，崔光带领着学员不停地搬家达90次之多。来中国的第一年，由于培训规模逐渐扩大，再加上要经常躲避检查而不停地搬家折腾，除了往返的飞机票钱外，崔光一度只剩下4万韩元（约合多元人民币）。出于保密需要，崔光一直不敢与其他教会和团体联系。崔光所在的培训点越来越拮据，最后连买大米的钱都没有，他只好从早到晚一个人做祷告。

有一次，他实在撑不下去，就号召所有学员进行为期四天的禁食。在场的脱北学员问：“禁食干什么？”崔光不愿对学员们撒谎，又不能讲出实情，怕影响学员们继续接受培训的热情。面对崔光的沉默，有些学员变得非常不耐烦，他们把手中的《圣经》砸向崔光，并大喊道：“你说要让我们过上天堂一般的生活，为什么连粮食都保证不了？你这个大骗子！”

好在没过两天，一个由韩国基督教徒领导的“在中同胞教会”执事碰巧来到培训点，看到这番景象，他向崔光承诺说：“保证不再缺粮了。”崔光感动地对学员们说：“这是我们的真诚感动上帝，主给我们带来的福音。快向主祈祷吧！”

从年明至次年4月，崔光培训的第一期“通读班”只毕业了10名学员，除1名是中国朝鲜族外，其余都是“脱北者”。按照崔光的规定，进入“通读班”后，个人名字要对照《圣经》改成另一个名字，因此上述学员的名字并非原来的真名。这些人后来被派到延边朝鲜族自治州，又招募起新的学员。

培训期间，一直有韩国基督教总联合会、小鹿岛北成教会等50余个国内教会向崔光提供支援，此外还有匿名的在华韩国及美国企业提供资金支持。韩国总神大学校长金义焕也曾秘密到过西安，对崔光的工作进行鼓励。很显然，培训“脱北者”传教土的工作绝非一两个人从事的冒险事业，它得到整个韩国基督教界的支持。

崔光的活动后来被朝方察觉，崔光所在的西安培训基地被中国警方查获，之后他被中国政府驱逐出境。这次行动中，中国警方捣毁的韩国基督教团体在华地下培训基地不止西安一处，其在华设立的12个秘密传教基地中有8个被摧毁。

据韩联社报道，此次13名员工从中国宁波出发后，经泰国和老挝抵达韩国仁川国际机场。这些人抵达泰国后，获得韩国政府方面的帮助，由陆路穿越泰国和老挝国境，抵达老挝首都万象。之后搭乘6日晚的飞机，7日凌晨抵达仁川。

经老挝、泰国脱逃是“脱北者”逃亡韩国的经典线路，堪称“脱北者”中的“胡志明小道”。

由于朝韩边境绵延数百公里的电网墙和地雷带，直接取道陆地逃往南面的极少，基本上是取道中国。

更多人穿越鸭绿江，进入辽宁省，东躲西藏，他们的目标是获得帮助前往沈阳并直接冲入韩国驻沈阳总领事馆，寻求去韩国生活。但直接闯关，中国武警不是吃白饭的，难度极大。

脱北组织设计从中国到韩国的路线，主要有两条，早已是公开的祕密。

一条道路向北，即穿越中蒙边境的茫茫戈壁和少量的草原，这段艰难的路程只能靠两条腿跋涉。鉴于特殊的地理环境，“脱北者”需要携带指南针和充足的水。如果是冬季，则要准备好抵御最低达零下40度的严寒。全身上下，从大衣到手套、鞋子都必不可缺。

从集聚地出发前，组织者会带来假的中国身份证稳定“脱北者”的心理。然后，组织者再三叮嘱，就算你们中的一个人给抓住了，其他人必须继续前进。为了不引起外界注意，他们会进行一定装扮，比如穿上较新潮的衣服、带上拉杆箱或双肩背包、女性还会施上粉黛，装作是韩国的旅游团。一行人往往会从延吉坐火车卧铺车厢到达哈尔滨东站，再经过火车和大巴车转乘，来到内蒙古的牙克石市，此地距离边境公里。继续往西前进，直到距离中蒙边境20公里时，他们再开始步行穿越。

还有一种常见的路线是，从沈阳坐火车到呼和浩特，再转乘火车到二连浩特，下车步行越境。这期间，他们也许会遭到中国边防部队的逮捕，也许在一望无际的不毛之地迷失方向，又用完了水和食物。不幸者从步履蹒跚到迈不出脚步，最终仰卧在原野上，无人地带不受污染的璀璨星空，是他们见到人世的最后一幕。

虽然前途险恶，仍有无数人前赴后继。中蒙边境的这一段，差不多以额尔古纳河为界。从卫星地图上看，在中国的一侧见不到蓝色和绿色；靠蒙古边境线内侧，除了河流主干外，还有很多分叉。所以组织者会告诫他们，过了河就安全了。当然，见到突然冒出的俄文数字，则是铁定保险了。

不过，对于没有钱的人来说，蒙古路线才是最佳选择。在美韩等国的压力下，蒙古政府在朝鲜难民问题上采取中立立场，同意朝鲜难民自由选择前往第三国。随着到来的人数增多，蒙古干脆设立朝鲜难民营，“脱北者”经甄别后可获得韩国公民身份。因此，在蒙古被逮捕实际上等于获得一张前往首尔的免费机票，使得蒙古成为一座名副其实的大转运站，由朝鲜开出的“地下列车”经由此地开往韩国。

另一条道路向南。向南又分叉成两条道，一条是经云南进入缅甸，再进入泰国；另一条是经广西进入越南，继续往南直到柬埔寨。

云南路线的具体操作方式是，从沈阳坐火车到北京，再坐火车去昆明，继续转火车到玉溪，换乘长途汽车经勐腊到勐满或勐龙，然后伺机穿越边境，进入设置在泰国的朝鲜难民营。进入泰国后，只需要向警方自首，后续就一切顺利了。

广西路线则是从沈阳坐火车到北京，转火车到南宁，换长途车经普洱市到凭祥市。有人会进入韩国、泰国、印尼、丹麦等国驻越南领事馆，也有人继续前行，到柬埔寨后找到韩国大使馆。越南与朝鲜在政治体制上有着更亲近的血脉，却与韩国合作，是出于外交利益，让越来越多的韩国资本进入越南。

4年之前，广西路线是脱北组织首选的东南亚避难路径。越南国内最大的四个“脱北者”避难所都是越南韩侨建立的。4年明，名”脱北者”从胡志明市被空运到韩国。此事动静之大，气得朝鲜召回驻河内大使朴应燮以示抗议，越南再也无法在朝鲜面前掩饰自己的角色。从此以后，越南不得不将避难所的运营者驱逐，同时加强边境控制。

除此之外，也有人从青岛、烟台这些韩国人聚集地出发，走海路到达韩国，他们通常躲在轮船的货舱里。由于这条路风险较低，所以常常混入冒充“脱北者”的中国朝鲜族，他们希望到韩国去挣更多的钱，享受更好的社会福利。于是，韩国政府不得不在甄别程序中留了一手来识别他们，比如让他们单独唱《金正日将军之歌》。

对于偷渡组织者而言，从中朝边境地区坐吨位不大的船只偷渡到韩国，是最为简短的途径，但此举极不安全。因为小船常常需要趁黑夜偷偷经过朝鲜领海，这一段行驶离海岸线不远，很容易遇上朝鲜的巡逻船只。金顺玉曾是朝鲜艺术学校的学生，年明，怀孕7个月的她在鸭绿江边登上了前往韩国的偷渡船。组织者告诉他们，只需睡一个晚上，天亮睁眼就到仁川。不巧半夜，在甲板下熟睡的她被朝鲜军人登船检查的声音惊醒，给中间人的钱也打了水漂。

同样不实用的还有一条漫长的路线，从珲舂附近的中朝俄三国交界处穿越朝俄国境，从俄蒙边境进入蒙古。从地图上看，这等于是绕着中国的公鸡头逆时针走大半圈。全程步行，距离在公里以上，比南下路线近不了多少，但后者更多时间是在交通工具上。

所以，目前比较流行的两种方式：一种是便宜耗时：中国-老挝-泰国-韩国，行程大概10天左右，一万多人民币。一个是高价快捷的：作假护照直飞韩国3个小时，五万多人民币左右。

本文来源：朝哥朝鲜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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